警告:“可她是皇帝,不可能一直空置后宫,生来就是要有六宫粉黛的。你别犯浑。”

李裴:“她没这个福气。”

*

竺玉没有后宫佳丽三千,也不遗憾。

她每日都要出宫,少时被拘着的性子,在这个时候玩了个痛快。

平时乔装打扮,也没人认出她的身份。

她这样走出去,看着就是个清俊秀气的小少年郎,只是被养得娇气了些。

时逢开恩科,京中学子众多。

竺玉常去的酒楼,每旬都有斗诗会。

文人学子,少年心气,斗起诗词毫不相让,倒也精彩。

陆绥知道她每日悄声无息就跑出来,她身边放了他的人,知道她每日的去处,陆绥也没管,吩咐他们私底下把人看好,别叫她被什么不长眼的给伤了。

陆绥也没过问,她在外头认识了些什么人、做了什么事。

而竺玉也不知道自己被陆绥盯着,她跑出来,纯粹是因为前十几年被陈皇后管得太严,做什么都不得自由,都得小心翼翼避开她的眼线。

如今陈皇后是太后,但是已经管不着她、也威胁不了她什么了。

陈皇后已经没有同她鱼死网破的机会。

陈家想象中的官运亨通、平步青云也没来,周淮景处处找他们的麻烦,他又是极擅长刑案的官员,这几个月叫他们焦头烂额,难受的要紧。

陈家人找到太后也无用。

新帝只知道睁着无辜的眼睛说她也没法子。

近一个月,陈家光是定罪的人就有四五个,还有十余个淮安士族的同族在刑部待审,不留活路。

他们自顾不暇,竺玉方得自在。

便是在斗诗会上,她认识了一个新朋友。

男人一身水洗发白的粗布麻衣,瞧着仍旧风姿翩翩,他追上前来:“公子,你的荷包掉了。”

竺玉摸了下腰,荷包还真的没了。

她接过对方递来的荷包,拱手道谢:“多谢兄台,是我太粗心大意了。”

里面还有沉甸甸的银子。

若非他好意将荷包送还过来,她都没银子付账,要被掌柜的当成吃白食的。

男人迟疑半晌,同她说起实话:“其实不是公子粗心,方才我瞧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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